20130610瑋寧說說話 改變的與沒有改變的--再談教師團治校
最近,因為教師團走位的翻攪,
我們有機會站在既有的經驗上,再次思索、再次詮釋教師團治校的意義與運作,
有機會透過轉變、對話和實踐,
去挑起一種心緒:啊啊,種籽就是一個這樣的地方。
一如在種籽發生的大小事情,
我們相信先有看見,再有思索,而後行動、觀察、回看,再有思索或行動。
雅卿曾經為自主學習下的定義—知、行、悟的流轉,
在我的體認裡,
也就是在詮釋這樣一種源源不絕,卻又可以自在從容的生命狀態。
我翻了接近三年前的親子通訊,
找到以下文字,在說明教師團治校對種籽而言的意義,
當時有三個故事伴著這些文字出現,我會將當時的篇章附在後頭,
因為算算,如今大概有三分之一的種籽家庭沒有看過這些故事。
對種籽來說,教師團治校是一種必須及必要。
因為種籽先天就是一個依理念而生,從無到有的學習場域,所以在這裡,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沒有一個固定的框架可以依循,相對的,這裡所有的實踐都是幾經思量之後的創造。
種籽這樣獨特的體質,教師團就像是學校的腦袋又像是學校的手腳,
所有的教學人員和行政人員都是經營學校的是第一線,也都是後勤,
跟一人領導比較起來,這張共治的傘所能撐開的關照面要大得多。
當種籽的理念存續在組織裡,而不牽繫於一人身上,種籽才能長長久久。
教師團治校是一種對於理念學校的承諾。
比如說,種籽以多元智能、從根本出發在理解一個孩子的成長,
教師團的組成裡,每個人有不同的關注點和性格,
於是,教師團治校便像是對這種理解的實踐。
比如說,種籽身為自我管理的另類學校,
當成人堅持真實體現民主的協同合作經驗,
這樣的經驗,也才有可能發生在成人與孩子之間。
教師團治校當然也有它的挑戰和限制。
參與在其中的人,能不能保持開放有彈性的態度?
能不能相信彼此都有討論與改變的空間?
能不能有流暢的溝通態度和方法?
能不能真實的在當下體驗、探索和學習生命,讓自己有個自在的空間成為健康的個體,以致於成為環境中良善循環的一部份?
能不能信任教師團治校這個制度本身的價值和操作?
能不能有毅力與耐力去面對經營一所理念學校時,日復一日的瑣瑣碎碎、林林總總?
進學校至今,我還認為,教師團治校是種籽的驕傲。
綜觀這裏每天發生的點點滴滴,大事小事,
雖然這個制度的必需及必要是如此明顯,
雖然它的挑戰和限制我們天天都得面對,
但是大家是如此努力的嘗試與克服,以維繫我們辦學的承諾,
我們努力讓理想和實踐之間,沒有扞隔。
每個星期四,大約四點開始,203教室,
教師團會開始針對學校大大小小的事情開會討論,
會議邀請家長會的課程委員參與,
讓討論裡有家長角度的聲音、家長觀點的看見,
同時也希望透過這樣的機制,讓家長們了解教師團運作學校的思維模式,
讓家長和老師們在學校運作上,互為滋養。
而這群一起辦學的老師們,則以我們現在手上孩子的狀態為基礎的思考依據,
討論著各種層次的學校事務,
比如說各式大活動要怎麼設計、進行,
或者課程中出現需要協解決的問題,
這星期出現了什麼需要大家一起注意的法庭事務、
或者像期末這幾週,議題會涉及個別畢業生的狀況;期末個別孩子的獨特狀態;畢業挑戰的練習;暑假為期一週教師進修的內容;試讀的課表安排、課程安排、交通車安排;雖然下學期課表婉如已經初步替大家統整協調,仍需大家作細部的調整和確認;畢業晚會的內容?畢業製作的收尾?期末展覽老師們的分工協同……
這些事情,撐起了種籽的日常生活,
在教師團治校的概念下,這些開會和討論,因為有太多雙眼睛在觀照,所以不容易流於形式,反而可以迴旋貼近種籽的核心價值。
我們再往後一步,看看教師團治校在大範圍的運作方式,
可是相信我,以下我能寫出來的,只是一小部分的比如說。
原則上,要思考課程架構的時候,我們會以婉如為核心,
在專業的輔導和孩子的學習風格上,宜珮會是顆大腦袋,
當我們需要創意的火花,魔術師是國生,
當我們討論到正義問題或是公私領域間的思索,喔,還有中學轉銜,冒出來的是士弘。
法庭相關事務的運作?找阿瑞。
幼小銜接、學校電腦教室的管理?找昭華。
當教師團需要一台很耐操的人體印表機,或者需要了解全校小孩的單車狀況,再或者,我們需要貼近種籽的影像時,凌永會靦腆的笑一笑,然後,安靜的執行。
當我們需要一個體能上的苦力,需要一個理解學校自然環境、生物,有個學歷史的老靈魂卻有顆孩子的心的肩膀,我們有瀚嶠。
行政上有兩根柱子,淑儀像是一般學校的教務註冊,麗君是總務財會。
而瑋寧,一如我曾說,是個拼圖的人,努力在合適的時候把大家拼在適合的地方。
以上的比如說,只是教師團治校的縮影和輪廓,
其中的許多細節,加上這些不同個性的人迸發的火花,
就這麼思索、運轉著種籽的各種改變與不改變,
改變中的不變、以及不變基底之中的所有改變。